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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例报告成人朗格汉斯细胞组织细胞增多

文章来源:中华结核和呼吸杂志,,38(04):-

朗格汉斯细胞组织细胞增多症(LangerhanscellhistiocytosisLCH)是一组少见且病因未明的组织细胞增生性疾病,以大量朗格汉斯组织细胞增生、浸润和肉芽肿形成,导致器官功能障碍为特征。根据器官受累的范围,LCH分为单个器官受累、多器官受累和多系统受累。现将年5月至年11月南京医科大学附医院呼吸内科收治的2例LCH患者的临床资料及转归报道如下,以提高对本病的认识。

例1 女,25岁,因发热伴左下后胸壁痛3d于年5月2日入院。患者3d前出现无诱因高热,体温最高39.5℃,伴畏寒及左下后胸部疼痛,胸部CT(图1,图2)示左侧大量胸腔积液、右侧少量胸腔积液,纵隔及肺门淋巴结肿大明显。患者年曾行胸腺瘤手术,病理提示为朗格汉斯组织细胞增多症,年发现甲状腺功能减退。体检:体温37.8℃,脉搏次/min,呼吸25次/min,血压/64mmHg(1mmHg=0.kPa),意识清楚,双侧锁骨及腋下可扪及肿大淋巴结,边界清,无压痛,左中下肺野叩诊浊音,左中下肺呼吸音低,双肺未闻及干、湿性啰音,心率次/min,心律齐,未闻及杂音。入院后于B超定位下行左侧胸穿置管引流,胸腔积液检查示总蛋白51.3g/L(60.0~80.0g/L),李凡他反应阳性,乳酸脱氢酶53.0U/L(50.0~.0U/L),腺苷脱氨酶6.8U/L(4.0~24.0U/L),胸腔积液涂片未找到肿瘤细胞,骨髓穿刺涂片未找到异型细胞,抗双链DNA抗体68.0%,抗核抗体弱阳型,ENA阴性,PET–CT示两侧颈动脉鞘旁、颈后三角区、锁骨区、纵隔内、两肺门、两侧腋窝、降主动脉右旁(T11平面)、脾血管区、后腹膜区腹主动脉左旁、两侧髂血管旁、两侧腹股沟区多发性FDG代谢异常增高灶,左肺下叶胸膜下、左坐骨支FDG代谢增高灶,同时伴甲状腺肿大伴弥漫性FDG代谢增高,骨骼髓腔弥漫性FDG代谢增高;5月12日行右侧腋窝淋巴结活检,送检切片至医院病理科会诊,免疫组织化学结果示肿瘤细胞CD1a(+),CD20(–),CD3(–),CD7(–),KP–1(+),朗格汉斯细胞特异性凝集素(+),PAX5(–),S–蛋白(+),结果支持LCH(图3、图4、图5)。患者经积极胸腔积液引流、抗感染及化痰等对症治疗后,症状改善,于年5月30日进行第一疗程化疗,剂量分别为:长春瑞滨40mg(第1、8、15、22、29、36天);地塞米松9mg(第1~4周)第5周用量减半,第6周再次减半;阿糖胞苷50mg12h/d,第1周及第4周。于8月24日更换CHOP–E方案化疗,剂量分别为:CTXmg,1d;表柔比星80mg,1d;长春瑞滨40mg,1d;泼尼松20mg3次/d,5d;VP–162mg,第1~3天。与9月24日和10月24日再次给予相同剂量CHOP–E方案治疗2个疗程,11月21日复查胸部CT(图6,图7)示两侧胸腔积液基本消失,纵隔及肺门淋巴结明显缩小,继续定期随访。

图1,2左侧大量胸腔积液、右侧少量胸腔积液,纵隔及肺门淋巴结肿大明显

图3嗜酸粒细胞浸润,瘤细胞呈卵圆形,见咖啡豆样核 HE染色中倍放大

图4CD1a肿瘤细胞阳性 免疫组织化学

图5Langerin(+)免疫组织化学 高倍放大

图6,7两侧胸腔积液基本消失,纵隔及肺门淋巴结明显缩小

图8双侧胸腔内可见气体影,左侧明显,双肺局部见薄壁空腔影,双肺野呈网格状改变,纵隔内见多枚肿大淋巴结影,胸膜增厚

例2 男,34岁,因胸痛、胸闷2d于年11月8日入院。患者2d前无诱因出现胸痛,以右侧明显,伴有活动后胸闷,有咳嗽,咳少许白痰,查全胸片示双侧气胸,肺组织压缩约50%、肺间质性改变;胸部CT示双侧胸腔内可见气体影,以左侧明显,双肺肺纹理增多,紊乱,肺野透亮度明显减低,局部见薄壁空腔影,双侧肺野呈网格状改变,纵隔内见多枚肿大淋巴结影,双侧胸膜增厚(图8);年体检发现双肺纤维化改变,之后反复出现咳嗽、胸闷气急,爬2~3层楼出现上述症状,未予重视未进一步诊治。既往有长期重度吸烟史及金属粉尘接触史。体检:体温36.5℃,脉搏99次/min,呼吸频率26次/min,血压/96mmHg;意识清楚,面部及头部散在多发融合性皮脂腺瘤伴丘疹(图9),浅表淋巴结未触及肿大,胸廓饱满,可见双侧胸壁陈旧性闭式引流管瘢痕,双肺语颤减弱,叩诊鼓音,双肺听诊呼吸音低,双下肺闻及Velcro啰音,未闻及哮鸣音。心率:99次/min,律齐,未闻及杂音。双上肢端末梢甲下可见线状、不规则状暗红色出血点(图10)。入院后立即予双侧胸腔闭式引流,血气分析(吸入氧流量为2L/min):pH值为7.38,PaO2为72mmHg,PaCO2为52mmHg,SaO2为94%;降钙素原及补体C3、C4、类风湿因子、免疫球蛋白均正常;红细胞沉降率47.0mm/1h,抗链球菌溶血素O:.1IU/ml;肝功能:γ–谷氨酰转移酶.7U/L,碱性磷酸酶.2U/L,门冬氨酸氨基转移酶37.9U/L,丙氨酸氨基转移酶76.0U/L;T细胞亚群中CD4/CD8为0.6,CD8占28.8%,CD4占15.9%,CD3占52.0%,CD19占11.7%,自然杀伤细胞(NK)占34.7%;凝血常规:D–二聚体1.24mg/L,其余指标未见异常;血常规:红细胞计数5.20×/L,血小板.1×/L,白细胞计数8.33×/L,其中淋巴细胞比例0.09,中性粒细胞比例0.87。β2微球蛋白(血)、抗中性粒细胞胞浆抗体、ENA、抗核抗体谱均正常;患者经胸腔闭式引流术后复查胸部CT示双侧胸腔内可见气体基本吸收,双肺肺纹理增多,紊乱,双肺野透亮度明显减低,局部见薄壁空腔影,双肺野呈网格状改变,纵隔内见多枚肿大淋巴结影,两侧胸膜增厚(图11,图12),经科内讨论考虑诊断为LCH,结合患者肺部实际情况行外科肺活检检查风险极大,建议患者行皮肤黏膜组织活检,并送医院,病理回报示真皮内见嗜酸粒细胞、组织细胞及中性粒细胞和小淋巴细胞及核沟样的细胞,免疫组织化学示肿瘤细胞CD1a(+)、CD68(+)、S–(+)、Ki67(+)(阳性率约5%),明确诊断为LCH(图13、图14、图15、图16、图17),排除用药禁忌证后使用CEOP方案化疗(VP–.1mg,第1~3天;CTX0.8mg,1d;VDS4mg,1d;泼尼松30mg,2次/d,第1~5天),复查胸部CT示双肺薄壁空腔影较前减少,纵隔淋巴结影明显缩小(图18),患者定期随访中。

图9面部及头部散在多发融合性皮脂腺瘤伴丘疹

图10双上肢端末梢甲下可见线状、不规则状暗红色出血点

图11,12双侧胸腔内可见气体基本吸收,双肺局部见薄壁空腔影,双肺野呈网格状改变,纵隔内见多枚肿大淋巴结影,胸膜增厚

图13真皮内多量慢性炎症细胞浸润,并可见多核巨细胞 HE染色 低倍放大

图14CD1a肿瘤细胞阳性 免疫组织化学 高倍放大

图15CD68肿瘤细胞阳性 免疫组织化学 高倍放大

图16S–肿瘤细胞阳性 免疫组织化学 高倍放大

图17Ki67肿瘤细胞阳性,阳性率5% 免疫组织化学 高倍放大

图18双肺薄壁空腔影较前减少,纵隔淋巴结影明显缩小

讨论

LCH是以大量朗格汉斯细胞增生、浸润和肉芽肿形成,导致器官功能障碍为特征的一组罕见疾病,以往报道成人多系统受累少见,但是最近一项大宗病例回顾性研究显示高达68.6%的成人患者为多系统受累[1]。LCH临床表现复杂,可为单个组织器官损害,亦可为多脏器、多部位损害,既往称为韩–薛–柯病(hand–schuller–christiandisease)、勒–雪病(Letterer–siwedisease)、嗜酸粒细胞肉芽肿(eosinophilicgranuloma)及中间型(过渡型)等,PLCH可以是以上多系统病变的部分表现,亦可只局限于肺内。PLCH可以在任何年龄发病,就诊的患者多为20~40岁,平均年龄32岁[2],这与本次报道的两例病例符合;绝大多数PLCH发生于吸烟者,特别是吸烟指数20包年者[3],与例2的男性患者表现相符。约10%的PLCH患者由于胸膜下囊腔破裂导致自发性气胸,可以作为本病的首发症状[4]。成人PLCH大多数是单系统受累,不足1/5的患者具有其他器官受累的表现,包括骨骼受累引起的疼痛(20%),髋关节受累时出现跛行,胸骨受累表现为胸骨痛,累及下丘脑出现尿崩症(5%),累及皮肤出现皮肤黏膜损害,累及淋巴结引起淋巴结肿大,累及甲状腺出现甲状腺肿大致功能异常等[5,6]。胸部CT早期可表现为以中上肺为主的双侧广泛分布的细支气管周围小结节、斑片影,边界模糊。随着病情的进展,CT可更清晰地观察到肺组织的纤维化改变和多发的囊性空泡,通常直径10mm[7,8,9,10],常见的3种表现为:肺内微结节(89%),厚壁囊腔(82%)和薄壁囊腔(82%);晚期患者出现纤维化肺和蜂窝肺,并常可见到并发的肺部感染和气胸[10]。单独肺受累的PLCH确诊有赖于开胸肺活检的肺组织病理,发现LCs并形成典型的结节甚至HE染色即可确诊。LCH不管病变位于何部位,组织病理学特征基本相似。因此对于多系统受累的PLCH可通过其他受累的组织、器官如皮肤、骨、淋巴结等部位进行活检获取病理依据。

例1患者年曾有胸腺瘤手术史,当时病理提示为LCH,本次发病以发热及胸痛为主要症状,胸部影像学主要表现为双侧胸腔积液及纵隔、肺门多发肿大淋巴结,且PET–CT检查示多部位淋巴结区域FDG代谢异常增高灶,左肺下叶胸膜下、左坐骨支FDG代谢增高灶(左坐骨支累及可能),同时伴甲状腺肿大伴弥漫性FDG代谢增高(甲状腺累及可能),骨骼髓腔弥漫性FDG代谢增高(骨髓腔累及可能);结合所检实验室等相关指标,很容易联想到是否有LCH复发可能,结合其胸部影像学未见明显肺实质病灶,并根据患者及家属意愿,同时考虑到TBNA取材获取的组织块较小难以明确病理等情况,未行外科胸腔镜肺活检检查,而是选择了创伤较小的腋窝淋巴结活检,送检切片至医院病理科会诊,免疫组织化学结果示肿瘤细胞CD1a(+),CD20(–),CD3(–),CD7(–),KP–1(+),Langerin(+),PAX5(–),S–(+),结果支持LCH诊断,明确诊后予相关治疗方案化疗,现患者一般情况良好;而另一例男性患者,其首发症状是胸膜下囊腔破裂所致的自发性气胸引起的胸闷胸痛,结合其胸部CT所示双肺弥漫性囊腔样改变,病史中有长期吸烟史及金属粉尘接触史(患者系炼钢工人),入院初期曾考虑过职业性肺病或淋巴管平滑肌瘤病的可能性,但缺乏有力的临床证据。调查该患者单位同车间的工人,将工龄大致相仿者不论性别均纳入调查范围,行常规胸片检查,未见相同表现。淋巴管平滑肌瘤多见于育龄期女性,男性患者少见,结合患者胸部影像学改变,考虑行外科肺活检检查风险极大,且入院时即怀疑其皮肤黏膜损害、趾甲损害及纵隔淋巴结肿大可能与原发疾病相关,综合分析后建议患者行皮肤黏膜组织活检,并送医院,病理回报示真皮内见嗜酸粒细胞、组织细胞及中性粒细胞和小淋巴细胞及核沟样的细胞,免疫组织化学示肿瘤细胞CD1a(+)、CD68(+)、S–(+)、Ki67(+)(阳性率约5%),明确诊断后进行化疗,疗效尚可,患者定期随访中。

综合分析2例LCH患者,发现以下特点:(1)均为青年患者;(2)均有多系统受累表现;(3)确诊均未依赖外科肺活检检查。关于第3点,我们有以下体会:对于临床高度怀疑LCH的患者,病理诊断是非常重要的,在能获得外科肺活检的条件下拿到病理诊断依据是最理想的,但亦需结合临床工作的实际及患者的特殊情况。对例1患者,久病带来的经济问题及外科肺活检的创伤成为其家属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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