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病史摘要
患者,女性,64岁,因反复咳嗽、咳痰伴活动后气促10余年,再发伴胸痛20余天于年6月16日入院。患者10余年前起病,冬季及受凉感冒后出现咳嗽、咳痰,多为白色泡沫痰,偶有黄脓痰,并感活动后或上坡时气促。20多天前患者感冒后咳嗽、咳痰加重,并出现胸闷、气促明显,于5月24日医院住院治疗。血常规:WBC18.1×/L,中性粒细胞76.4%,血白蛋白29.3g/L;胸片(图6‐1)显示双肺纹理增多增粗,未见实质性病变,考虑慢性阻塞性肺病急性发作期(AECOPD)。痰培养为弗氏枸橼酸杆菌,先后用“阿奇霉素”、“头孢曲松”、“头孢他啶”抗感染及解痉平喘治疗,治疗半月后患者症状无好转,出现咳黄绿痰,伴声嘶,下肢水肿,查血常规:WBC27.6×,中性粒细胞比值94.3%;胸片(图6‐2)显示双肺散在斑片状影,胸部CT(图6‐3)示双肺散在斑片状、粟粒状结节影,考虑粟粒性肺结核,经抗结核治疗6天患者病情无好转,为进一步诊治收入我科。既往年因子宫下垂行“子宫全切术”,年右手外伤致右手尺侧三指缺失,无药物过敏史,无烟酒等不良嗜好。
图6‐1胸片(‐05‐24)
图6‐2胸片(‐06‐09)
图6‐3肺CT(‐06‐09)
入院查体
T37℃,P次/分,R25次/分,BP/70mmHg。声嘶,不能发声,端坐位,不能平卧,消瘦,全身皮肤巩膜无黄染,四肢皮肤可见多处青紫,骶尾部及双坐骨结节分别见3cm×4cm、4cm×5cm的压疮。浅表淋巴结未扪及肿大。口腔黏膜可见大量白色膜状物,咽部充血,扁桃体不大。双肺满布干、湿性啰音;心脏腹部无异常,双下肢轻度水肿,神经系统检查正常。
辅助检查
血常规:WBC25.6×/L,中性粒细胞比值85.40%,Hbg/L;肝功能:ALT42.8U/L,AST48.5U/L,总蛋白54.6g/L,白蛋白23.0g/L,电解质:Na.7mmol/L,余正常,ESRmm/h,CRP.38mg/L,结核抗体PPD‐IgG(-),PPD‐IgM(-);结明试验(金标结核抗体)(+);人半乳甘露聚糖(GM试验)阳性,新隐球菌抗原阴性;肿瘤标记物12项:铁蛋白.97ng/L,癌抗原.8kU/L,余正常。凝血功能:纤维蛋白降解产物9.0μg/ml,APTT39.7s,纤维蛋白浓度5.51g/L,凝血酶时间21.5s,D‐二聚体定量3.29μg/ml。痰培养3次为曲霉菌,多次痰涂片抗酸染色阴性。血气分析示PaO﹒7mmHg,PaCO﹒5mmHg。
胸部CT(图6‐4):双肺弥漫性分布多个大小不等结节影,密度欠均匀,边缘模糊,可见多个壁薄大小不一空洞,周围可见斑片状模糊影,纵隔内可见肿大淋巴结影,双肺门、纵隔内可见淋巴结钙化影,双侧胸膜增厚粘连。
二、诊治经过
入院诊断考虑:①慢性阻塞性肺病急性发作期(AECOPD);②院内获得性肺炎(细菌和真菌);③低蛋白血症。根据患者住院过程中出现咳痰增多,黄绿痰,声嘶,血象增高,肺部病变增多,入院查体口腔有白膜,入院后每天咳50ml左右黄绿痰,结合外院痰培养即考虑可能为耐药细菌及真菌混合感染,予以美罗培南联合左氧氟沙星抗感染治疗,氟康唑抗真菌治疗,血浆及白蛋白培补,胸腺肽增强免疫治疗。并同时完善病原体等相关检查,结果三次痰培养均为曲霉菌,人半乳甘露聚糖(GM试验)阳性,纤维鼻咽喉镜检查:鼻:鼻腔有纤维素性膜;咽:舌根部淋巴组织增生及咽后壁淋巴滤泡增生;声带:双侧声带充血,肿胀,有纤维素性膜,活动好,闭合稍差,未见明显新生物;意见:慢性咽炎,喉结核?喉部真菌感染?因患者有凝血功能障碍,未行活检,为进一步明确诊断,建议患者行支气管镜检查,但遭拒绝。患者入院后第2天起一直有低热,体温37.5~38.6℃,6月18日复查肺部CT病变较前进展,双肺弥漫性分布多个大小不等结节影,并出现多个大小不一空洞,周围可见斑片状模糊影,结合痰培养结果及纤维喉镜检查后,考虑侵袭性肺曲霉病,于6月20日改伊曲康唑抗曲霉治疗,23日体温下降至正常,食欲增加,气促减轻,能平卧,肺部啰音减少。由于经济困难患者要求出院,出院后遵医嘱继续服用伊曲康唑抗曲霉菌,1个月后电话随访症状明显好转,已无发热及声嘶,咳嗽气促明显好转,未复查肺部CT。
"图6‐4胸部CT(‐06‐18)
三、最后诊断
1﹒侵袭性肺曲菌病(invasivepulmonaryaspergillosis,IPA);
2﹒慢性阻塞性肺病急性发作期(AECOPD);
3﹒低蛋白血症;
4﹒轻度贫血。
四、述评
1﹒COPD合并IPA的危险因素及临床特征
近年来,IPA的发病率呈快速上升趋势,由于其诊治困难、病死率高,引起国内外学者广泛北京白癜风医院哪家治疗最好治白癜风的医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