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一刀大战脓毒症文/运河之子引子话说山东济宁城有一教书先生，姓刘，名亨，字永远，慈眉善目，天性幽默。曾办孟母堂私塾，故人多以孟母堂主称。又尝出入大观园讲学，得号刘姥姥。这姥姥能琴棋书画，学无不窥。唯内心昂然，不肯摧眉折腰事权贵，辞去公职，做闲云野鹤状，平日里以教学童做真人，写真文谋些稻米糊口。刘堂主雅爱法兰西葡萄美酒而不善饮，少尝辄醉，酒后短歌长赋，甚是逍遥。一日，恰逢米国医生节，自斟美酒一杯，即兴歌曰：萧曹一去良相稀，幸有一刀任大医。任城水浅猛龙蜇，永远才得相游嬉。——卜得见龙在田，赠一刀先生一刀先生一刀先生何许人也？济宁一院一取石外科郎中也。以善取肾石名。肾，五行属水，五色属黑，主生发，主水。如肾水不调，水落石出，堵了下水道，则其人苦不堪言。如是极大结石，哀号日甚，普医束手。此在一刀先生，不过取出常用之一宽3毫、长2厘之柳叶刀，自腰一刀切下5毫之小口，即如探囊取物般将结石取出。江湖神乎其技，莫不以一刀先生称之。济宁一院尿石区另有一专家郎中运先生，运气极佳，手术无往不利。又有清松大医，甚俊美，技术亦高。另一住院医大头小瓜，打探消息，询间病史，鞍前马后，极勤快。可这结石病区，除以取肾结石为主业外，其主要精力也为抗击脓毒症耗去不少。脓毒症如果结石堵了患者下水道，引起肾积水，再有大肠杆菌等细菌凑热闹作乱，则可能发展为肾积脓。肾中脓液里细菌、毒素扩散，则患者腰痛、寒战、高热，如再严重，再出现低血压、多系统脏器功能不全，则称为脓毒性休克，夺命只在须臾间。假使某人不幸患癌症不治，但坚持数月N年亦不难。而脓毒性休克患者常连遗言也难以留下，即刻昏厥，不日毙命，极为凶险。凶病来袭一日，一刀先生手术后，正在小憩，运先生忽来报曰：来一古稀老太，高热、腰痛1天，CT示左输尿管结石。正符合结石合并脓毒症。将何以置之？一刀先生嘴角微微一扬：有何难？咱有快马利刀，放脓取石即可。按你之运气，小手术耳。某先去吃饭，有异样变化再叫不迟。运先生领命而去。不一会，大头小瓜手忙脚乱来报：先生，苦也，此老太糖尿病N年，血糖控制不善，高血压病N年，现血压不稳，3年前又有脑梗塞、冠心病，坚持服用阿司匹林、氯吡格雷。一刀闻言大惊，阿司匹林、氯吡格雷阉割血小板，防血栓形成，是防治心脑血管病之利器，但会导致术后出血不止，是手术大忌。这如何是好？乃直奔床前，见老太神志淡漠，仍诉左腹疼痛，高热达40摄氏度，血压不稳，血小板已降至5万/ml，血白细胞升2万/ml，降钙素原ng/ml，典型脓毒症也。发病一天进展至脓毒性休克。与老太多种疾病加身、抵抗力极低有关，实在是凶之又凶。又有手术大忌，看来选择今日向细菌进攻不行，时机不对，只能退守ICU!ICU2区ICU2区虽是内科ICU，距尿石区极近。ICU2区区长屈先生，看病极善防守，各种多系统器脏衰竭，极危重病号，屈先生团队亦能将一个个器官功能修复，把细菌将攻破的阵地守住，真乃大医也。但也非每战必胜，遇重症患者亦有失守之时，特别是脓毒性休克患者，能不能守住，能守几天，尚难判断。困境结石-脓毒症-休克-糖尿病-脑梗塞-冠心病，这几个兄弟目前全心全力，致力破坏着老太的机体，休克所致的低血流灌注，正釜底抽薪，一点点让各系统脏器失去功能。阿司匹林与氯吡格雷这两兄弟，坚定叛变，站在了疾病一方，阻碍着一刀先生进攻的决心。除了造血、循环系统，呼吸系统、肾功能也开始衰竭……困境2疾病一方团结一心，猛力进攻。而抗病一方，家属——结石郎中——ICU大医们，却是乌合之众。家属临时被推上主子地位，对此疾病无知且畏，六神无主，慌作一团，却负担决断之重任，主发饷。主子且对部下半信半疑：这帮鸟人是否谎报军情，多骗粮饷？万一这帮鸟人所言属实，抗战失败，我们人财两空？家属自去转圈思考不提。一刀先生等结石郎中们亦是惶恐不安，见死不救不是郎中大道，而唯一之手术方案，因阿司匹林、氯吡格雷等手术大忌，万一手术不能下台，为同行所笑事小，医院、赔钱偿命事大，亦是急得团团转，真想家属转院，但如此危重，转院如何可能？ICU2区大医们，久经沙场，虽救人无数，却知此病厉害，深知肾内脓包不除，细菌毒素源源不断涌出，他们所有努力将付为东流水。事实也是如此，虽全力以赴，直到第二天，患者高热仍然不退，血小板继续减少，降钙素原继续升高，血压需要升压药维持，心衰加重，肾功能开始不全……大医们内心开始崩溃，不顾矜持，开始猛踢结石郎中屁股：你小子快想办法！这样下去，我们坚持不住了，快去做手术呀。一刀先生内牛满面：大医们，她有手术大忌呀，汝欲陷我于不义乎？ICU大医们于心不忍，却也无可奈何。这困境，主子与兵士们互相猜忌，各有所思，这抗战如何赢得？决断第二日，做完常规手术，一刀先生为此患者转数圈思考之后，不得其解，掏出手机，求计于神鹿大医，神鹿者，济宁名医也，为医数十年，经验极多。电话那头，大医沉吟良久，缓缓道：怕是还得做，试试逆行插管如何？不行还得肾造瘘，不做死路一条呀。此时，运先生亦报：家属们决定了，不做是死路一条，做了有些生路，死在台上反而少受几天罪，做吧！罕见英明决定。遇上明主了！一刀先生面色冷峻，沉着一挥手：做！凭某之快马流星锤，逆行击碎结石，确确实实插管引脓，也不费许多功夫，虽不如肾造瘘效果实，但大出血可能小，如能成功，也许能救也一命。如果她这一关过不了，不怪我不努力。一旦尿管狭窄，不能碎石，肾造瘘后果难以设想。窗外，残阳如血！深夜出击脓毒症不是常规手术，随到随做，夜间出击是家常便饭。常规病人一般白天都安顿好了，夜间全心全意抢救危重病人，倒是两相方便。电话联系，从ICU到手术室配合顺利，一路急急匆匆，忙而不乱，争分夺秒。麻醉师嘴里一边嘟嘟哝哝埋怨病人危重，麻醉风险要命，一边有条不紊给患者镇静止痛依次给药。一刀先生自是手持输尿管镜，弹道碎石设备，静待麻醉师一声令下：开始。只见那一刀先生快马利锤，披挂上场。幸而患者输尿管亦无严重狭窄，5分钟，只5分钟，结石击碎，放上了DJ管，脓液君自觉顺下道溜走了。手术顺利成功！耶！（此处应该有掌声）。最后的防守患者清醒后，转回ICU2，已是深夜。逆行手术，虽大出血的可能小，但术中仍可能炎症进一步扩散，加上麻醉负担，病情可能进一步加重。果不其然，回ICU后，患者憋喘得要命，血压测不出，血氧监测也低到70%多了，似乎要命。输尿管镜手术，一般人几乎不出血，但患者尿管里血尿很重，凝血障碍，名不虚传，要是肾打洞造瘘……一身冷汗。夜间ICU2仍然相当热闹。大医们一看形势不好，一拥而上，输液、吸氧、冲尿管，人影晃动，如乾坤大挪移一般。一刀先生隔着人群向ICU2大医头头交代完手术过程，心头掠过一丝儿坏笑：白天还踢我PP，现在知道厉害了吧，你们这帮鸟大医别让我失望，忙你们的吧，我的活完了，累了，要休息了。大医们就是大医，当然，一刀先生也颇为得意。因为手术后第一天患者就不发高热了，脓毒源去除，消灭扩散的毒素与纠正脏器功不全，ICU大医院似乎轻车熟路。患者也迅速好转了。术后第二天患者在床上就手术手舞足蹈的要出ICU：我没事了，我得给俺儿子们省点钱，我要出去……术后不到一周，患者病愈出院。尾声又一日斗酒，一刀先生和刘姥姥诗曰：华夏自古大医稀，不为良相为良医。诤友美酒伴左右，水浅天高任我飞。刘姥姥听罢故事，心潮澎湃，因停杯口占一绝曰：救死甘担险，祛病一刀利。德艺操守大，归仁无人敌。于去病堂如您觉得文章好，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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